绯色

肖战一生黑

[SS/HP]死者长已矣

emmmm,高中的时候想不开写的一小篇虐文,不算特别虐吧,不知道会不会跟人撞梗。


“他有资格得到梅林勋章,至少有资格以烈士名义被人记住而不是以一个迫害学生的食死徒的形象,我已经交出了我的记忆,这可以证明了吧,为什么两年了你还是告诉我在审核在审核!”哈利一拳锤在了部长的办公桌上,这么些年的经历似乎并不能改变他格兰芬多的特质。

“我很抱歉,Potter先生,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也理解您对您的老师,斯内普先生的感情。”然后新上任的部长露出了一个有些为难的官场标准微笑,“但是您也知道,不少人,或者说绝大部分霍格沃兹的学生都对那位先生有着不是非常正面的映像,如果我们在此时突然发表这样的一个消息”他顿了顿,仿佛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您也是知道的必然会引发大量的讨论和人心动荡,不是吗?所以,毕竟那一位也已经不在人世,死者长已矣,还是莫要打扰他的安宁为是。毕竟,一切为了最大的利益,这句话您也是认可的对吧。”

哈利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压下了他格兰芬多的脾气,面上甚至带上了一丝微笑,眼中变成了平静的计算,救世主的声名显然威胁到了魔法部的权威,但这也是他仅剩的筹码了。此时,他身上已经没有了当年格兰芬多冲动的影子。“既然如此,先生,不如让我们来聊一聊另一件事,比如,我灵魂受损的情况,以及,此后人们的安抚问题......”

一个小时后,哈利长出一口气,走出了部长办公室。身后,是笑面相送的部长。

“还好吗?”罗恩,如今的奥罗队长投来了关心的目光,他和格兰杰把哈利送出了门,他们两人如今都在魔法部工作。

“总算是结束了。”哈利勉强笑了笑“了却了这件事,我也可以回去好好休息休息了。”

罗恩和赫敏目送曾经的伙伴渐渐走远,天下着雪,显着他的背影愈发得瘦小单薄,几乎要被肩上的雪花压垮。他穿着一身以前最不喜欢纯黑的衣服,走在雪地里,肃廖而庄严,沉重得像是一张遗照。

他们都变了,即使是此时他们中间最像格兰芬多的哈利,也变了。

哈利愈发地忙,为了他的老师的受勋仪式,为了他的老师的平反,也为了安抚群众。

然而斯内普毕竟是最后一位烈士,这件事对于哈利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他几乎不再需要准备稿子,那些熟透了的词就长在他的舌尖,他甚至可以知道人们什么时候会震惊,说到哪一句会哭。

然而他却不会了。

第二天便是授勋仪式,哈利也终于是闲下来了,他搬了个板凳,坐到了一间不常打开的房间里,然后掀起了一块遮挡画像的布。

“教授”哈利露出了颇为真心的笑容"明天是您的受勋仪式了。"

画像里,斯内普依然板着脸“是什么让您觉得一位已经去世了两年的斯莱特林会需要一小片红金配色的垃圾,是你那塞满了芨芨草的脑袋吗?”

哈利仿佛没有听到斯内普的讽刺,他难得地出现了一点羞涩的神情:“教授,您介意我去世后与您共用画布吗?毕竟,在战后,这种特制画布还没有恢复生产。”

“是什么给了您我愿意在死后继续忍受您的愚笨的错觉?请务必告知我,以便我尽快更改。”

“好吧我该知道您不会同意的,或许我应该去询问邓布利多校长。”哈利依然是笑着,这些话已经不能激怒他了。

“死者长已矣,波特,你不应该总是想着些尸体,你应该去和那些巨怪们打你的魁地奇,或者在草坪上晒晒太阳什么的”看着哈利的脸色,斯内普还是没忍住,放缓了语气。

然而哈利仿佛没听见一样“教授,我已经不再是你的学生了,你现在可以喊我harry吗?我可以喊你西弗勒斯吗?”

斯内普冷淡阴森地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而是坐回了他的魔药桌前。

哈利依然在说话,他看了看表,说到,“还剩一分钟了,西弗勒斯,黑魔王的魂器依旧损伤了我的灵魂,我恐怕也只剩下这一分钟了,不,现在是半分钟了,不过幸好什么都已经办完了,再见,西弗。”

西弗勒斯几乎掀翻了他的魔药桌!这个混账格兰芬多什么时候也会像个斯莱特林一样藏事情了:“波特!波特!哈利波特!哈利,哈利!!”

第二天,斯内普作为一个画像,自然没有机会参加自己的授勋仪式,以及...哈利的葬礼。他只是看到了哭泣的赫敏和止不住怒气的罗恩,罗恩几乎是报复性地念出了一个极为复杂的魔咒,几乎用光了自己的魔力将今天的预言家日报送进了他的画像中,虽然他也报复不到什么,现在他倒是像极了当年冲动热血的小格兰芬多,而头条便是今晨,救世主死于家中,并配上了哈利的一幅小像,照片上哈利笑着,疲惫而轻松地笑着。

然后一个画师来了,斯内普下意识的让出了大半个身位,他甚至在想着会有一个怎样的哈利,少年还是成熟的青年?当然这不过是哈利在他人记忆中的形象,而并不是真正的哈利,但如果可以,他想要一个入学时那样明亮愉快的小哈利的画像,但是他什么也没说,毕竟,这个画师也并不认识少年的哈利。然后,画师皱了皱眉头,在他的左胸口画上了一枚小小的梅林勋章,金红配色。

画师收拾东西是,他终于忍不住了:“请问,哈利波特有留下任何画像吗?”

画师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第一次见到有画像还能主动问人问题的。然后说“没有。”

“一幅也没有?”

“一幅也没有。”

斯内普什么也没再说了,只是静静地呆在自己的魔药桌前。

直到所有人都离开后,他才做了一件绝不是画像会做的事。

他将那张预言家报纸抽了出来,仔细地挑了一把合适的,原本用以切割珍贵魔药的贝刀,将哈利的小像裁了下来,他做得很仔细,仿佛是全世界仅此一份的珍惜药材,然后又熬了一些保护药剂,才小心地将这幅小像贴在了梅林勋章的后面,又把勋章工整地别在了左胸口。

忙完了这一切,他坐回了魔药桌前,然后像一个正常的画像那样,开始昏昏欲睡。

不会有人知道,这是世界上最后一个魂器,以魔药为颜料,龙皮为画布,自己为祭品,分割了,一段不曾言说的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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